路有多久啊

未完待续

【凌李】锦瑟无端(十七)

        chapter    17

        李熏然病好了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局里,毕竟罗恩儒还没有归案,虽然说相关的人员都已经尽可能的被保护了起来,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的每一步,是不是会照之前的套路出牌。

        局里调取了所有能够调到的监控,查询的所有能够查询的信息,可是,最后的记录停留在回国后在A市入境的罗恩儒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整个警察局重新陷入了一筹莫展的阶段,可是这一个阶段,比最初时完全毫无线索的时候还来的更让人沮丧。当初离真相还隔着一座山,每次的失败,看着也就还无关痛痒一些。可是现在就好像是明明最后的结果就在眼前了,可是始终只有一层模模糊糊的雾气隔住了它,让人不得不想尽早得看清楚这一切。

        李熏然已经三天没好好的合眼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韦天舒风尘仆仆赶到了警局门口,没来得及等李熏然招呼这个不速之客坐下喝口水,韦天舒就开了口:“熏然,这几天你见着凌远了吗?”

        李熏然一愣,细下想来,自从自己四天前从家里离开的时候,确实没和凌远联系,翻了翻手机,短信微信通话记录都是一片空白。“他不是说你们医院最近很忙的吗?”

        韦天舒接过李熏然手里的水杯:“忙?我都整整三天没有见过他人影了,我问了,李睿也没见着他,医院上上下下我都问遍了,家里我也找过,没人。所以我就想着到你这来,实在不行,他这失踪时间已经超过好多个24小时了,就顺带着在你这儿报案了!”

        “什么?”李熏然觉得眼前一黑,韦天舒眼疾手快给他拉过身后的椅子让他坐下。说不上为什么,他想起当时在凌远桌子上看见的信封,没有邮票,没有邮戳,没有寄信人和地址,单单是那几个英文单词,就让李熏然的脑袋里头崩的一声炸裂开来。

        “三牛哥,我问你个事儿,你可得老实回答我啊。”李熏然觉得凌远的失踪一定和案子脱不了关系,但他还是尽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现在凌远的境况不佳,那么现在他比起一个焦灼的爱人,更需要一个冷静的刑警。

        “当年罗恩儒的那场阑尾切除手术,凌远为什么不在观摩室里头?”

        韦天舒答到:“他当然不在了,当时他正在另外一个手术室里做手术,同样的,也是阑尾切除术,可是凌远完成得很成功,当时好多人拿这个事来打赌呢!实习的时候,罗恩儒什么都爱和凌远比,可是凌远太优秀了,他就不管怎么努力,也只能是个第二名……”说着说着,韦天舒也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了,“熏然啊,你说,凌远不会,不会是……”

        李熏然点了点头,恐怕是这样的结果了。他想起信封上头的字,to my competitor,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是罗恩儒寄来的无误了。一瞬间,没有打开信封的懊恼把他的全部塞满了,他甚至腾不出来一丁点的空间去思考。他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起来自己作为一个刑警的职业素养。

        他忽然想到一个词语,关心则乱。对于这次的事情,局里几乎派出了所有的警力去保护每一个潜在的受害者,为的就是覆辙不被重蹈。

        而对于凌远,李熏然自从知道他没有看那场手术之后就自然而然的把他划分在了安全的范围之中,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潜意识里不希望他出事情,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李熏然自责不已,用力的将十指交叉紧紧扣住,本就骨节分明的手显得更加的线条凌厉。

       李熏然急忙将情况汇报上去,寻找凌远的行动很快就部署开了。“凌远,你究竟在哪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李熏然脸上显露出了少有的无助。

     
        “好久不见。”凌远睁开眼睛,算得上是毫无悬念,看见的果然是罗恩儒的脸。

        他四下打量着,看着周围的场景。即使这里一片黑暗,就着一枚简易的台灯,他还是认出了这个熟悉的地方。“你还真是下了些心思。”凌远已很久没说话,加之没有喝水,声音沙哑得可怕。

        “那倒是,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能把你从A市给带到B市来,之前的那四个人,可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呢。”罗恩儒也不压抑自己言语之中的得意,“本来这件事情,前些日子就该做的,谁知道出了些岔子。你那个那个小警察,对,李熏然,病的可太是时候了!不然的话,你现在肯定已经和他们那四个人见了面了。他真讨厌,我真想拉着他来跟你一起去死。”

        “我和你的恩怨,不要拉上无关的人。”凌远的表情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平淡,只是语气里头加上了一些坚决的意味。“哟,凌院长也有感情啊,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做手术的机器呢!不过对不对他做什么,我也说不一定。也许,你看着他死,比你自己去死更好呢?”

         罗恩儒在捆绑住凌远的椅子前头站定,继而席地坐下,平视凌远的眼睛:“当年的手术我就觉得我们就像一个对比实验的小白鼠,只是我没想过我会输。”

       “当年的手术,我是否成功,并不会跟你的手术有任何的关系。换言之,你的失败,于我而言,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凌远,我输给你这么多次,这一次,在你的命上头,我总算可以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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