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多久啊

未完待续

【楼诚】柳岸花明(一)

对的,我又决定开新坑了。

就是之前的小脑洞。

其实很多小伙伴都猜对了,阿诚是毒蜂。

开头的没有变,看过的小伙伴们可以直接跳到中间。

按我的个性估计又是缓更吧,我从来没有大纲所以说更新都靠缘。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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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长官。”朱徽茵毕恭毕敬地站在明楼的办公室的门口,“汪处长让我送一份文件给您。”

     “那你先出去吧。”明楼挥挥手,示意李秘书离开,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是他心里头清楚,绕是朱徽茵像模像样地拿着文件,多半是有别的事情的。

     而能让她冒着被发现真实身份风险贸然赶来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事情。

     哪一条线上的呢?

     明楼抬眼看着外面的天上密密涌起了云,怕是要下雨了。

     一会儿功夫,朱徽茵已经观察好了周围的情况,关了门进来了。

     “说吧,哪边儿出事了。”明楼随手拿起手边的茶,茶早就冷了,苦得很。自从回到上海来,身边用的人称心的不多,谁都得防着不说,便是连这些小事情也做不好。

     “是明台……”朱徽茵说,“明台被毒蜂带走了,我在他赴港的飞机上找到了毒蜂的化名。”

     明楼没说话,却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那毒蜂那边呢,有什么动静吗?”毒蜂这人做事的谨慎,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而既然已经露出马脚让他们都给逮到了,那不过是他已经想好了那一步棋怎么走了,便先下了这一步棋,给别人一个反应的时间。

     “毒蜂电报上说,他即将抵沪,邀您周末面谈。具体地址到时候用暗号登报和您联系,目前我们小组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明楼不怒反笑:“他倒是还敢来见我?绑了我的弟弟,也不怕我打断他的腿。”

     朱徽茵认识这个上级这么些年,是明白这人笑里头的意味的,何况多留一会儿就是对二人身份的多一分危险,也不再多说一句,告辞离开了。

     办公室里头又只剩下明楼一个人了。

    “都说了,报纸不要带到饭桌上来,这些东西不脏的呀。”家里两个弟弟现在只剩下个明楼,何况这个弟弟名义上还是新政府的“高官”,明镜心里头不舒坦,逮着点机会就去念叨明楼两句。

    “大姐,我就看完这一张了。”明楼的视线被最后一页里的一个堪称是巨幅的广告吸引住了——歌星锦瑟小姐明日仙乐斯首唱。下头配的照片是一张有韵味的脸,旗袍披肩,媚眼如丝。算得上是个尤物,若是明楼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话。

     同样的一张脸,名字若是换成军统特工于曼丽,这尤物的称号前头就得平添上几分危险和致命。

    明楼合上报纸,倒是真没有想到毒蜂会把碰头的地点选得这么招摇。

    “明长官,是直接回家吗?”司机问。
   
    “不,去仙乐斯。”

    明楼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人坐在隔间里头的那个人了,清瘦高挑,侧脸线条极佳。

    “明长官来了?”那人连头也没转过来。

    “越来越没规矩,我怎么说也曾经是你的上级,你就这样的态度?”歌厅里头人声鼎沸的,隔上个一米开外便就什么都听不清楚了,这又是个偏僻处所,明楼也不怕这些话被人听了去。

    “哦,你知道我升了职?我现在可和你是平级了!”那人闪着一双大眼睛,明亮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捕捉他眼神里的光。

     “刺杀原田熊二有功,我当然知道。可是,你这次来不就是当我的副官的吗?名义上,我不还是得压你一头吗。”

     “你也知道了?”

     “我早就说过,你是瞒不住我的。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我。”

     “明长官,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阿诚转过身,把一杯咖啡递到明楼手上。

     “问你什么?是问你为什么带走了我弟弟,还是问你究竟是在算计些什么,如果我问你,你的计划是什么?你会说吗?”

     明楼说罢,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温度和口感都恰恰是他喜欢的样子,在新政府劳碌了一天的明长官终于舒展开了眉头。

     “我会不会说?您知道的,自昨年起您归国起,我就直接听命于戴局长了。军事机密自然不能泄露。不过若是您问的话,那要看您是以什么身份了?”

     明楼打量着跟自己说话的年轻人,谁能够相信,让许多人闻风丧胆的毒蜂,居然尚且不到30岁。

     “新政府的明长官,明氏集团的明大少爷,军统特工毒蛇,还是说,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其他身份?”语气虽说是软软的,可绵里藏针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打探。

    “我们俩这么久没见面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些?”越是亲密的人拿捏起来你的分寸就越是到位,明楼觉得有些头痛。

     一个特工,你只能活在黑暗里,谁都不能相信。

     “明长官还真是跟坊间传闻里的一样,做了卖国的大汉奸,就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了。怎么?宁肯和我叙旧情,也不问问我对明台做了什么?”

     “阿诚,咱们就不能平心静气的说说话吗?明台的事情我心里清楚,你,我也清楚。要是他不愿意的话,你也不会强行逼迫了他。这个孩子,空有一腔抱负,说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你多辛苦。”

    “他在郭骑云的军校,表现挺好的。”

    “嗯。”明楼应了一声。

     上一秒还咄咄逼人的狮子,下一秒钟就卸下防备投到明楼怀里来,“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啊。”明楼摩挲挂在身上的大猫的头发,“上边的意思,你以后就待在我的身边,明面儿上是我的秘书,新政府里已经有我们的人打点好了,明天你就可以来上班了。”

    “好的,明长官。”阿诚显然是迅速的进入了副官这个角色,顺从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制式化的笑容来。

     阿诚的头毛茸茸地硌在明楼的脖子上,明楼看不到他的脸。明楼的心烦更甚了,尽管回到上海开始他就不得不习惯于跟很多人虚与委蛇,新政府,国民党,甚至是家人之间也不得不有所隐瞒,现在这些人里头又加了一个了。

     明楼第一次为自己太过复杂的身份感到沮丧。花前月下,美酒佳人,他已经适应了跟汪曼春“谈情”,而这样的戏码和跟阿诚之间的又有区别,他们是实实在在互相喜欢着的,这样的相互吸引甚至引领着他们穿越了性别的阻碍。

     然而明楼心里清楚,自己的心里是藏了秘密的,纵然他们默契合拍,心心相印。可他们拥有不同的信仰,分属不同阵营,谁也说不好,这种经过伪装粉饰的太平,哪一天就会被火星溅上,炸的粉碎。

     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

    次日,阿诚便到了秘书处报到。

     “各位好,我是新来的秘书长明诚,”周围的秘书看着新来的上司面面相觑,毕竟隔着一扇门里头还坐了上司的上司,另外一位明先生。明这个姓算不上是多见的,“大家叫我阿诚就好了。”

     阿诚在自己心底对明楼给自己这个所谓的“伪装身份”满满的嫌弃,沾上这个“明”字,做了明楼的秘书,摆明了和明家是脱不了干系的。

     “人家问你姓什么,你就说姓明。”阿诚想起昨天明诚的话,忍不住腹诽几句,“以后你就住在明公馆,你的伪装身份是明家的管家,明家自小收养了你,送你留学法国,现在学成归来,也同时兼任我的私人助理。家里这边我已经和我大姐商量好了。”

     “所以我有几份工资?”明楼没想到刚成了“明诚”的阿诚关心的问题居然是这个。

      “我的不都是你的,毕竟你不是已经从夫姓了吗,明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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